贾艾梅和她的诗——《若》
贾艾梅(Amy Wilson Carmichael, 1867-1951)被许多印度人称为“爱玛”(Amma,这是泰米尔语的“母亲”之意),不但和她的名字“艾梅”发音相近,也很像闽南话的“阿嫲”(婆婆之意)。她不但是一位满有爱心的孤儿之母,后来更成为举世瞩目的女诗人。
贾艾梅出生于北爱尔兰一个富有而敬虔的家庭。她效法耶稣,立志为人类献出她全部的爱。她生长的年代,英国正兴起向普世宣教的热潮。1887年,贾艾梅参加了一个著名的英国凯西培灵大会,聆听中国内地会创办人戴德生的演讲,也在上帝的感召下,立志到亚洲宣教。
她原来的计划是要加入戴德生的中国内地会去中国,但因种种原因却在印度南部塔米尔人聚居的杜尼法定居下来,并在那里服事了55年,从未曾返国休假!
那时的印度,比今天更加保守、落后。还有一些不人道的恶俗——如妻妾殉葬及将小女孩送到庙里“嫁给神”等,都是令人发指的。从收容第一个“庙里的孩子”开始,贾艾梅就投身在与这个恶俗奋斗的争战中。她曾遭遇到各方面的逼迫与威胁,但是她坚忍不拔地继续这个救援的事工。慢慢地,到了1913年,也就是12年后,她的家变成了孩子的庇护所,一共收容了130个孩童。贾艾梅与一些有同样心志的人,成立了“杜尼法团契”。
艾梅一生勤于写作,总共出版了三十多本书。自踏上日本宣教工场开始,她以优美的文笔,把她在宣教工场上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她勤于写信,与支持者分享个人的挣扎和在宣教工场上的心路历程。她卧病在床二十年,虽然未能到处视事,却写作不缀,透过热诚的文字和感情丰富的诗篇,她牧养了数以百计的孩子和同工。艾梅以坦诚的心,记下她的所见所闻,她丰富的感情,感动了许多人的心,造就了数之不尽的信徒;华人教会深爱的一本小书《若》,就是艾梅的著作。启示录这样评价那些在基督里死了的人:‘“从今以后在主里面而死的人有福了!”圣灵说:“是的,他们息了自己的劳苦,做工的果效也随着他们。”’
若我不以主所施予我的恩慈来体恤同工,
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若我轻看主召我来服事的那些人,
闲话他们的缺点,
借此有意无意的陪衬出自己的优点;
若我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脸孔,
却忘了“使你与人不同的是谁呢?
你有什么不是领受的呢?
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若我可以轻易议论别人的短处和过失;
若我可以有漠然的态度谈论
甚至是一个小孩子的错失,
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若我对别人的错误漫不经心,
把他们认为是平常的事:
“哦,他们常常都是这样的”、
“哦,她就是这样讲话的
他就是会做出这种事..
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若我会从取笑别人中得到乐趣;
若我会在谈话或甚至思想中奚落他人,
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若我会写一封无情的信,说出一句无情的话
思索一个无情的思想而不觉得羞惭与伤痛,
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若我在遇到麻烦事的时候,
不想到救主的痛心,
远多于想到自己的忧虑
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若我不了解祂的怜悯(主转过身来看彼得)
若我不了解祂对那真正谦卑痛悔者
所抱持希望的勇气
(耶稣对他说:‘你喂养我的小羊’)
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若我对付不法之事是为着任何其他的理由,
而非为下面的话语所意指的:
“祂的右手向他们发出一条如烈火般的命令。
因为祂爱祂的百姓”;
若我大声责备而心中感不到伤痛,
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若我关心一个人却得不到对方的反应
以至不堪劳瘁而想逃避重担,
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若我不能忍受想浪子的父亲那样,
并不设法减轻远方环境的严酷;
换句话说,若我拒绝让神的律法实施出来,
因为我不忍看这律法实施出来所引起的痛苦
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若我为了那些我必须负责之灵魂的益处
而受到责备和误解,就因此心烦意乱;
若我不能委身于这件事上,并保持平静缄默,
单单思想客西马尼园和十字架,
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若我不能远在雨还没下之前
听见“多雨的响声”,并上到属灵的峰顶
紧紧的贴近神跟前;
若我还没有足够信心在那里等待,
将脸伏于两膝之中,
纵然别人六次或甚至六十次向我报告:
“看不到什么”,
直到最后才说”看见一小片云从海里上来”,
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若我对一个曾叫我失望的人保持疑惧的态度,
对他没有信心;
若他跌倒的时候我会说:
“我早料到他会这样子…
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若我不以期望的眼光去看所有的人
即使只是从他们身上看出一点点希望的端倪,
如同我主所做的,
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当时祂的门徒才刚争论他们中间谁为大,
祂却在责备中语带柔和
说出如此叫人心溶化的话
“我在磨炼之中,常和我同在的就是你们。”
若我对别人一件已经承认
忏悔并弃绝的罪仍然斤斤计较,大挑毛病,
并且容让这些记忆污染我对这个人的想法,
喂养我的猜疑,
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若我对那些成长缓慢的灵魂缺乏主的忍耐;
若我从未经历过生产之苦(一种剧痛)
直等到基督在他们心里成形,
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若我向人的弱点发出软弱的同情,
对一个从十字架后退的人说:“自怜吧!”
若我没有对他付出那令他振奋的同情,
不说出身为一个同伴应说出的,
勇敢、令人振奋的话,
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若我对着一个叫人失望的灵魂时,
不能保持缄默
(除非是为了他或别人的好处而非讲不可)
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若我说实话而伤害他人
却没有先做许多心灵的准备,
也没有伤害自己多于伤害对方
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若我不敢说真话,
恐怕因而失去别人对我的好感,
或怕对方会说“你不了解”,
或怕失去我仁慈为怀的好声誉;
若我把个人的声誉看得
比对方最大的益处更重
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若我满足于轻微的医治一个创伤,
说“平安,平安”,
而其实并没有平安
若我忘记那句尖锐的话:“爱人不可虚假”,
而把真理利刃弄钝,
不讲应讲的话,只说叫人舒服的话,
那我就还是丝毫不懂加略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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