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义思的故事 26 自由的向往——《谁掌管明天》

欢迎收听宣教士的故事我是晨风。上期我们讲到因着难童院的需要何义思和同工们冒险进城采购日用品和药物,带着日用品的她们一路经过日军的多个关卡,等回到官山打开竹篓发现,这些药品的袋子上居然印着,保卫中国神圣土地中国军人专用等字样,如果被日军发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神却奇妙的保守了那次采购行动。在本期节目里位于日本占领区的官山可以说是危机四伏,粮食价格节节攀升,日军在占领区的罪行也越发严重,到底神会给难童院怎样的出路呢,一起走进谁掌管明天的第二十一章 自由的向往。

就像大卫的「亚杜兰洞」一样,我们在难童院里也充塞着各式人等:包括了教师、护士、医生、农夫、工人;他们都是只身逃到官山来,希望找点工作。难童院的确需要人手,因此只要他们是爱主的基督徒,我们便雇用。虽然没有工资,只供应膳宿;但大家融洽相处,像一家人似的同甘共苦。

一个星期日的下午,几百名日军忽然撞进镇里,大家都非常骇怕,面青唇白,膝盖直打颤!幸而这次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驻紮一段时期。镇端的一所学校旧址被他们占据了,士兵们为生火举炊,毫不顾惜的捣毁校内的丝织工具来作燃料。

皇军盘据的数月里,土匪当然是销声匿迹了。可是,这回却轮到日本兵出去打家劫舍,尽情搜掠食米、家禽。有一个村的居民误以为他们是改了装的土匪,便毫无顾忌的向他们开火,当场击毙了一名士兵,另一名也在第二天伤重不治、皇军上下气得暴跳如雷,即时倾巢而出,施予报复。可怜村民仍毫不知情,大军杀到,不少妇孺惨遭毒手,另一些老弱伤的居民也被活活烧死。戚二姑闻讯,立刻赶到接近该村的丹灶,查问清楚村里那些信徒情况,也帮助展开救伤的工作。

在官山,皇军下令所有的居民必须供应几百斤柴,好让他们为同僚举行火葬仪式。大家不敢作声,有些只好变卖家具来换取木柴,以求保存性命。侵略者可曾想过,他们把安居乐业的人民,逼到一个怎样的困境?

年终临近,我们察觉出深沉的黑夜已渐渐过去了。申请进入难童院的人已经没有以前那么频密,更有些孩子的父母生活安定下来,便领回自己的骨肉。只有一些孤儿,因为战火而家败人亡的,才继续留下来。

与此同时,广东省政府接连开办了几间孤儿院,每间可收容一千名孩童。这些当然是在大后方的措施了,由于我们从最初便取得中国政府支持的保证,因此现在便可以商议把部分孩童送到自由区这些孤儿院去,让他们接受正常的教育。获得了他们的亲属同意,我们便把一批孩子分成几组,暗暗渡河到自由区,由政府人员接待他们,护送到孤儿院。每个孩子的口袋里都带着一本约翰福音,盼望神的话能成为他们一生的指引。他们还藏着自己家人的地址,待战争结束,他们也可以知道怎样回家。不久以后,我收到其中几个孩子的信,他们的「新家庭」中亦有几位基督徒老师,一同过着融洽的生活。

随着日子的过去,粮食供应的问题也越来越严重了。大家都厚望这年的收成,可是水灾又一次把美梦冲破了,我们仍要倚靠广州和邻近农村的出产。日军一向认为我们这区是游击队的腹地,所以对于粮食不够的事,始终抱着爱理不理的态度。此外,河道上的匪患仍未消弭,因此运米的渡船有时能安全无恙地抵达,有时被抢掠一空。在这种情形下,米价自然是暴涨不已:一九四零年的秋天,我们每天食米的支出是一百四十元,比几个月前骤升一倍以上!

面对着这些难题,我们只好一方面设法减低难童院的人数,另一方面试图改往自由区籴米,那里供应品比较丰裕,价钱也较便宜。于是,我便往肇庆找政府官员商量,本来这样把食米运去沦陷区是列为禁止的事,不过既然是难童救济院,政府也特准了!

四一年三月,我因公事下到广州。差不多大半年已没有来广州了,因为这任务都是交由德国的两位姊妹办理。那天一切似乎十分顺利,直至我携着十多包行李上了船准备回家的时候,竟出了岔子。船行到市郊,便被日本宪兵截查。他们要我出示通行证,我却只能掏出美国护照——那是我一向来往的唯一证件。可是,现在日本军法没有这一项了,没有通行证,不准通过!

「可是,你看我带着这么多行李,怎样折回头去取通行证呢?」

抗议无效,他们仍是斩钉截铁的答覆:

「你必须想法租艇回广州去,取得通行证才可以上路。」

看情形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要我还留在船上,宪兵就不会容许船开行;船长也一再表示不能耽误太久,要尽快赶路。没奈何,只得依言雇了一艘蓬艇,连人带行李运回广州。被逼掉回头的滋味当然不好受,我在心底里起了疑问:

「究竟这件事有什么意思?为何这次会例外,不能用护照,偏要通行证!」

蓬艇划近福音船旁,我便请船上的弟兄暂代保管我的行李,自己只身赶到市内,希望立即取得通行证,也许来得及乘下午的船回官山去。谁知日本官员百般刁难,左右盘问,直至满意为止,但却告诉我三天后才来取证件。如此一再的拖延,令我非常困扰,不过我并未忘记仰望神,等候他的指示。

三天后,我按着指定的时间报到,一名神情严肃的军官接见我。他透过翻译解释说:日本皇军与「支那」之间正处于战争状况中(就好像我未知道一般),所以他们不希望有第三国家的人民在这里进进出出。假若我下次要到广州来,必须通过美国领事转告日本军方,待获得批准后,才可以动身:

「不然的话,你可能随时被拘捕。现在明白了吧?」

「嗯!」

我含糊地应诺了,礼貌的点点头,心里却下了决定:

「也好!不用拖泥带水的!你们一天不走,我也不会再踏进广州半步!」

返抵官山,我便立刻召开了一次全体同工会议。我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并建议把我们的工作迁往大后方,远离日军的威胁。大家意见纷纭不—,有人以为无此需要,也有人以为意见不错,只是毋需如此仓猝行事!结果,我也拿不定主意,决定暂且各人同心祷告,让主的旨意成就;同时我们也派遣几个人渡河去探听消息,试找寻一处可容一百人的地方。

找寻地方的原则只有两个:第一,院址一定在西江以北;第二,必须位于产米区,可以避免粮食运送的麻烦。要是我们处处碰壁,哪就表示神要我们按兵不动;相反,如果这事出于神,他就必会为我们预备适合的地方,让我们可以凭信心起行!

于是,我们怀着祷告的心情渡河,才踏上自由区,便嗅到这里连空气也是迥然不同!沦陷区内那种荒凉、蹂躏、凄酸、惶恐的味道消失了;这里有的是自由,正常化生活,眼前重新出现着背起书包上学的孩子,甚至连家畜也在街上闲荡。哨岗上的警卫也没有那种紧张的气氛,每个角落都洋溢着悠然自得的情景。

在离河岸不过的小镇里投宿一夜,第二天清早七时半,便朝着十五哩的路途出发,小径不像官山有石板铺路,加上昨夜霪雨霏霏,路上湿滑难行。我们勉力走了五小时,来到一处满以为有船行走的地方,却发现航线早已取消了!唯一方法就是继续走完余下的十哩路了!这段路尤其多泥沼,我们在步履艰难的情形下还是不断前进……。

下午四时半,终于抵达西江岸边可以坐船往肇庆去了。其中一个同伴差不多支持不住了,另一个也表示这是他首次感到如此疲惫;我在脚跟处擦伤了一块宽约半个银圆的皮肉。然而,我们内心都很快乐,特别为着晴朗的天气感谢神。

到了肇庆,我们便去拜访那位政府专员(统辖十三个县)。我们以前也曾见过面,他很关心我们的儿童福利工作;说起来,才知道就是他批准我在自由区籴米回官山的!

道明来意后,他对搬迁的决定表示赞同,但建议我们应在距边境较远的地方觅寻新址。沿西江北上,第二个镇便是禄步——也就是我们的老同工李星寿先生的故乡。三十年前的回忆依然新鲜,只可惜由于国军在该镇有重要驻军,地方和物资都不可能有难童院的一份了。

在朋友怂恿下,我们再翻过禄步北面的山岭,走了十六哩,来到一个肥沃的山谷。在村民的指点下,我们又行了两小时达永丰市,要会晤该处的区长。沿着小河的山径,有几处是用板架成的桥。桥面大概阔十五吋,高十二呎,长约一百码,没有扶手竿或绳,在上面走过时,我们都屏着呼吸,心跳加速,到了对面才放下悬吊的心!我想起圣经上有一句好像是说「保守你们不失脚」,现在真是要求神实现这个应许了!

区长十分友善!不及半小时,我们便取得免费的房子——这显然是神为我们「敞开大门」!其他两个原则也一 一兑现,毫无疑问这是他的安排。房子虽是砖砌的,只有泥地板,但屋里的阁楼正好用作宿舍,楼下则十分适合作为课室或饭堂之用。

在沦陷区看不到希望的宣教士们在神的带领中越发看到将难童院迁往自由区的必要,虽然处境艰难但主不会给我们承担不了的担子,他总有最美好的计划在等候着他的儿女,为要成全他完美的救赎计划,感谢赞美主!今天的生命之光就为你播讲到这里,感谢你的收听期待你继续关注宣教士的故事,我是晨风,我们下期再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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