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义思的故事 07 任重道远(下)——《谁掌管明天》
欢迎收听宣教士的故事,我是晨风。在上一期里我们看到神对宣教地的人力供应。我们感叹神的供应总是那么的及时。这一期我们要接着来看神如何的一步一步的引领他们后续的工作。请听第五章任重道远的后半部分。
一九二一年夏天,我们在官山计划兴建礼拜堂。我们打算盖一幢三层的建筑物:楼下是礼堂,二三楼开作课室。从开始,主奇妙的手就一直带领著我们,供应我们各样大小的需用。他的看顾临到我们,也同样临到在圣巴巴拉的家人。此外,在决定性的关头,我们更接连收到一些指示的信件。时间吻合的程度实在是令人惊诧不已。
建筑期间,有一个问题是悬而未决的:究竟是两层抑或三层?我们只得吩咐建筑工人先打好地基,最下一层要比较扎实稳固,以能够承担三层楼为准。至于两层或三层,迟些再作打算。然而,我终于要作出最后决定了。一天,工头来向我说:要是决定建三楼,现在便需动工铺筑横梁,因为墙垣已建至三楼的位置,不能再拖延了。话未说完;邮差刚好送来一叠信件,其中一封是家里寄来的。工头深知我的习惯,所以他同意待会再商量此事。
我打开信笺,映入眼帘的就是这行字:「有关兴建孤儿院的事,我们认为你应该建三层,因为将来一定用得著。其他事情不用挂虑,主必会按需要加给你们。」简直配合得天衣无缝!工头马上到木场订购木料,工程也继续进行,连一天的时间也没有费!
当戴雅士姑娘还在广州学话时,我觉得的确需要一位助手了。因为除了乡村布道所的工作、还有强华小学、孤儿院、花边馆和办公室内的事务,全是由我一手包办。虽然我热爱每一样工作,但也确是已经忙得透不过气来,总觉得分身乏术。主明白这一切,所以他差遣一位何秀馨姑娘(Miss Sylvia Bancroft)过来帮助我们。何姑娘为人和蔼可亲,曾在广州别的差会工作了数年,说得一口流利的广东话,因此她到以后,我便请她出任小学和孤儿院的负责人,助我一臂之力。
一九二二年春,家里又有信来要我休息。自从上次陪同翟三姑回家,才不过三年的日子;可是,当「委员」下令「回家度假」的时候,最好还是乖乖合作!况且,他们又暗示,母亲可能在年中会和我一起回来走走。原来霍牧师一直鼓励他们前来,亲眼看看神在这里的作为;说得他们也怦然心动了。可惜父亲不惯远行,捱不了舟车劳顿;母亲却活泼好动,喜欢四处游览。这样也好,如果他们两人都离开了果园和店铺,到底是不大方便的。
在我回国期间,这里的工作当然是最适合交给何姑娘负责,而且戴姑娘还忙着她的会话和圣经学校,根本没法抽身。离开官山的前几天,何姑娘和我都十分忙碌,简直找不到时间坐下来交待清楚。终于在出发的前夕,我们立下决心,就算是通宵达旦,也要弄妥这件事;我们小心地检查每一项细则;新礼拜堂的计划,布道所的工作,小学、孤儿院和「花边馆」,甚至帐目等各样事情。何姑娘详细地记下所有的决定。最后我们总算合上最后一份文件,时钟已敲响四下了。
我原打算洗个热水澡,再睡到五时许才起床。但现在逼得要取消睡觉了。我蹑足走到管家的房门外,发觉里面仍有灯光,只好硬著头皮,歉然问道:
「阿瑞!这么晚了,可还有热水吗?」
「啊!有的。我整晚都煽著火,就是准备你需要洗澡时用的!」
忠心的管家!阿瑞的声音仍是那么愉快,一点也不会感到不耐烦。那时,我想到那天赏赐的日子,他一定会获得一项华美的冠冕。(他已经去了那里,不过,颁奖的事大概会等我们都到齐才举行吧!)
洗过澡,我便穿上一袭西式裙子——已经在衣箱里放得有点皱了。收拾好随身的日用品后,胡乱用点早餐,六时许我便下船去。在前一天我已经托何驹(他现在是我们的新礼拜堂建筑工程的监工)先把行李运到广州,所以我不用费神。但弟兄姊妹知道我回家度假,不情愿让我独自一人冷清清地启程,于是安排了女传道充当护送。
坐船来到小唐,才发现火车站上空空如也!原来全部的火车都被军部征用了,所以交通也要暂时停顿。可是我却一定要在即日赶到广州,不然,主日在香港的一处教会讲道便要失约,而且可能连星期一的船也搭不上了。女传道贵姐和我争辩了一会,结果我们还是面面相觑,找不到一艘往广州的渡船。最后,贵姐说:
「我们不是说过,要找哪一天步行到广州去吗?看来今天就是了。沿着火车轨走,大概二十哩的路,不算太远。」
于是,我们雇了一名脚夫代拎两件手提行李,但他只肯陪我们走一半,到佛山为止。路上,我们又听说半小时前,刚有盗贼抢掠过路旅客的事发生!
在佛山歇歇脚,咽下一碗面,又再雇用另一个脚夫,继续赶路。那时我已经昏昏欲睡,眼皮重得不胜负荷,只可勉强撑开一道罅隙,数着路轨上横卧的枕木。
下午五时左右,我们到了五眼桥,那里停泊著很多有双篷的小船,在争相兜搭生意。跟其中一个船主谈拢后,我们便急不可待坐在干爽的草席上呼呼入睡,可怜贵姐的脚跟已磨出一个大水泡来。
抵达广州,我们顺利地会合了何驹。第二天我清早便趁火车下香港去,然后转乘轮船返回美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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