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问上帝 30:两项赌注,两则比喻
朋友您好,我是雪歌,今天继续为你朗读《无语问上帝》。
作者:杨腓力。
30:两项赌注,两则比喻
那么,到底有没有一片乐土,可让人在低语的橄揽树林间,与所爱的人或喜欢的事物,悠游自在地徜徉于绿阴下呢?
还是,所有的人,终其一生……颠沛的、流离的、受折磨的、失恋不得志的,都要以呐喊、痴昧、死寂或痛苦,来画下句点呢?
-福特(Madox Ford)《好士兵》
意大利作家安伯托•艾柯①13岁时,有一天陪他父亲去看足球赛。
由于艾柯并不怎么喜欢球赛,所以虽然身坐在球场中看比赛,心却在想看着这些无聊的人在场中晃来晃去,
“我感觉真像正午的阳光所照射下的事物,一片凄冷,场中所进行的完全是无意义的表演。……这让我第一次怀疑上帝是否存在,世界不过是个无意义的虚构故事。”①
在球场中从高处往下看,艾柯能站在有利的位子上,拥有像上 帝一般的眼光来观看世人。
但是对他而言,人类竞赛中疯狂的追逐,就像一群成年人,在草地上疯狂地追逐一只皮球一样毫无意义可言。
所以他想在上头一定没有上帝在看着这地球上所发生的一切。
即使有,上帝对地球也会像他自己无心地看着球赛一般漠不关心。
艾柯在球场中的情景引发出一个信心很基本的问题;
上帝在观看吗?我们的人生是否只在无意义的混乱中奔波不已?
我们的 “表演”有上帝关心在意吗?约伯有上帝给他显现,找到了他的答案。
而我们呢?这个问题是我跟理查德首次谈话中提到的问题,也是促使我写这本书的问题。
而五年之后,我发现跟理查德再次长谈时,还是离不开这个问题。
当我第一次见到理查德时,他像是个被上帝离弃、分居初期的 落魄情人一样,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怨恨。
五年后我再见到他时。虽然看得出来时间已经让他平息许多,但是情绪还是会偶尔被触动而发泄出来,不过稍带怀旧之情。
他无法把上帝完全撇在脑后不管,但是上帝的寂静无声甚至完全消失的景况,又让他感受到错觉般的痛苦。
尽管我不提信心的事,他也会觉得受伤、受委屈。
“腓力,我实在不懂。”有一次他带着困惑的口气问我,“我们都读同样一类的书,也有许多同样的看法。
你似乎很了解我的疑问和失望感。但是你却到头来能相信,而我就是不能。
这到底不同在哪里?你是从哪里得到你的信心?”
我的脑子转了许多可能的答案。
我可以说一些证明有上帝的有力证据:创造的伟大,耶稣的故事,复活的证明,其他基督徒的榜样等等。
但是理查德跟我一样都知道这些“答案”,但还是不信。
何况,我也不是从这些答案中得到我的信心的。
我是在一个2月晚上,在学校宿舍的房间里得到了信心。
于是我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理查德。
信心的夜晚
我已经说过,在圣经学院里我怎么成为一个怀疑主义者。
我学着模仿别人“属灵”的行为来度过——至少为了得好成绩。学校还有好些讨厌的“服事”要参加,像是在街头布道、监狱工作,或是去养老院探访等等。
于是我就签名参加了“大学工作”。
每个星期六晚上,我去南卡罗莱纳大学的学生中心看电视。
当然,我本来应该要向人“作见证”的,而且隔周还要提出个人布道的记录报告。
我一定讲得像真的一样,所以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我所编的故事。
我还要每周跟其他四位做学生工作的同工一起有祷告会。
每次祷告会一定是裘先开口,然后克瑞,然后柯利,然后另一个裘,然后他们四人很礼貌地等差不多十秒钟,因为我从来不祷告,所以一阵短短的安静后,就睁开眼睛各自回自己房间去。
但是在那个2月的晚上,出乎每个人意料之外——连我也在内,我居然祷告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而且也不是预先准备这么做。
但是那天晚上当裘、克瑞、柯利、裘都轮流祷告完之后,我发现自己却紧跟着他们开口祷告说:“上帝啊!”
我可以感到房间的气氛突然紧张了起来,我们在这里本来应该关心这些上万的学生是否会下地狱,但是你知道,即使他们都下地狱,我也不在乎。
甚至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要下地狱去,我也不在乎。
如果你是圣经学院的学生,你就会晓得这些话在房中其他人的耳中有多严重,简直跟行法术、献人头一样不可思议。
但称奇的是没有人阻止我,所以我就一直祷告下去。
然后我就不知道怎么搞的讲到好撒马利亚人的故事上去了。
我说我们本来应该像这位撒马利亚人,关心那个被打伤的犹太人一般的来关心这些大学的学生,但是我并没有这种爱心,我对他们毫无感觉。
但是祷告到一半,正当我在描述我怎么缺乏怜悯心的时候,突 然我对这个撒马利亚人的故事有了个新的看见。
我似乎看到当时那一幕情景:一个古代的撒马利亚人,穿着长袍又戴着头巾,弯腰拉起一个又肮脏又满身是血躺在沟里的人。
但是一瞬间,这两个形象变了个模样,那个撒马利亚人变成耶稣的样子,而那个被强盗打伤的人变成了我的模样。
刹时间,我看见耶稣弯下腰用湿布洗净我的伤口,擦干我所流出的血。
而我这个被打得伤痕累累的无辜人,竟然张开眼睛,朝耶稣的脸上吐了满面口水。
我这个素来不相信异象、不相信圣经的比喻,甚至不相信耶稣的人,居然被这影像给愣住了。
突然间,我停住了祷告,匆忙地走出了房间。
我回到自己房里,整夜想着当晚所发生的事。
那不像是个异象——而是个改变模式出现的寓言故事。
我没有办法把它忘记。这是什么意思?究竟是不是真的?
我被搞糊涂了,不过我知道我那副漫不经心、自大狂妄的态度,彻彻底底地被震撼了。
我原以为我那种不可知论者的论调是个安全的法宝,没想到再也不管用。
我对自己有了新的见识——在我原以为最有把握,以怀疑主义鄙 视一切的面罩之下,我居然是那个最有需要的人。
那天晚上,我写了封短信给我未婚妻说“我需要等几天再告诉你。
但是我可以说,这也许是我一生中第一次最真实的宗教经历。”
两项赌注
我跟理查德讲完了这粧事,他也听得很有兴趣。
我说从那件事之后,我整个人变了。
之前如果有人建议花我一生的时间写有关基督教信仰的事,我会以为他疯了。
而从那天起,我缓慢但扎实地走上天路之旅,重新认识我以往认定是无稽之谈的信仰。
我得到了信心的眼睛,得以向看不见的世界开展我的信心。……。
全 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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